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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魔剪专利案裁决:华裔科学家张锋获胜 将决定数十亿美元商业利益归属
时间:2017-02-17    来源:观察者网综合   

当地时间2月15日,美国专利商标局(USPTO)审查与上诉委员会就基因编辑技术CRISPR的专利纠纷案作出裁决,华裔科学家张锋所在机构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博德研究所(Broad Institute)保留2014年获得的CRISPR专利权,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专利申请没有冲突。这一判决将决定总值数十亿美元的科研和商业利益归属。


这场专利案纠纷以张锋一方获胜暂告一段落。据澎湃新闻报道,裁决书中,美国专利局审查与上诉委员会总结写道:“证据显示,将CRISPR-cas9用于包括原核细胞或体外的所有环境,这并不能显而易见地推导出这项技术也能用于真核细胞。因为一项普通的技术无法有根据地预期到CRISPR-cas9可以成功应用于真核细胞。”


针对这一裁决结果,作为专利案的另一当事人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在官网发表声明,表示会考虑下一步的法律措施,包括可能就美国专利局审查与上诉委员会这一裁决提起上诉。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表示,将继续收集证据来证明杜德娜与卡彭蒂耶最先发明CRISPR技术可用于所有细胞系。


纠纷由来已久


这场专利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它的争夺对象是当今生命科学领域最为明星的基因编辑技术,被称为“基因魔剪”的CRISPR-Cas9,CRISPR-Cas9 是细菌和古细菌在长期演化中形成的一种适应性免疫防御,可用来对抗入侵的病毒和外源DNA。


之所以拥有“基因魔剪”之称,是因为它可以利用一段小RNA来识别并剪切DNA,通过降解外来核酸分子提供免疫性。基于CRISPR-Cas9的基因编辑技术可以实现对DNA片段的敲除和加入,为治疗同遗传有关的疑难杂症提供了极大便利,而且比以往发明的同类技术都要简便、好用。


澎湃新闻报道称,2012年6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杜德娜生物学家詹妮弗·杜德娜(Jennifer Doudna)与其合作者法国微生物学家埃马纽埃尔·卡彭蒂耶(Emmanuelle Charpentier)发表利用原核生物的CRISPR系统在体外编辑试管中的DNA的论文,张锋实验室则在2012年10月向《科学》投稿,并在2013年1月3日在线发表,率先在人类细胞上实现CRISPR基因编辑。


从左至右 杜德娜、卡彭蒂耶和张锋


专利之争也在那时拉开帷幕。科学专利一般在论文发表前夕开始申请。2012年5月25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向美国专利与商标局提交了与CRISPR相关的专利申请。同年12月12日,张锋与博德研究所也向美国专利与商标局提交了申请,申请对象是在哺乳动物细胞的基因组上进行CRISPR-Cas9基因编辑这一方法。


尽管在申请时间上,张锋比杜德娜晚了近7个月,但由于专利申请周期长,杜德娜没有因此得势。反而,博德研究所通过缴纳70美元的快速审核通道,凭借能证明张锋比杜德娜更早做出实验的实验记录本,在2014年4月15日,获得了美国专利与商标局关于CRISPR的第一个专利授权。专利权限包括在真核细胞或者任何细胞有细胞核的物种中使用CRISPR。这意味着张锋拥有在除细菌之外的所有生物,包括老鼠、猪和人身上使用CRISPR的权力。


但杜德娜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并没有就此让步,申请美国专利及商标局介入,表示该校生杜德娜和卡彭蒂耶才是CRISPR技术的最早发现者,在CRISPR上的专利申请与博德研究所已有专利冲突,认为博德研究所2014年的专利无效。2016年1月,美国专利及商标局展开调查。


杜德娜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认为,张锋只是诸多杜德娜论文的跟进者之一,将CRISPR运用到老鼠和人类细胞上只需要常规技术,是基于他们在原核细胞中应用的延伸。


但张锋一方的理由是:杜德娜只是预测CRISPR会在人类细胞上有效,自己是第一个将CRISPR运用到人类细胞中的人,从应用于原核细胞到真核细胞是一个“质”的跨越。


张峰早已占得上风


实际上,在美国专利商标局12月6日在弗吉尼亚州首府亚历山德里亚(Alexandria)总部召开听证会上,张峰就已经占得上风。


据《自然》杂志报道,在听证会开始前一小时,前来旁听的观众就已排起长队,绕着专利商标局大厅里的圣诞树转了一圈,其中不乏生物技术领域的投资商、专利律师和生物企业代表。由三名法官坐镇的听证室挤不下了,观众只能被分流到旁边的两个房间。


当时纽约法律学院(New York Law College)教授Jacob Sherkow对全美公共广播电台NPR的记者表示:“由于CRISPR-Cas9技术是近三四十年来生物科技界最重大的突破,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知识产权归属就显得尤为重要。”


界面新闻报道称,当天的听证会充满着火药味,因为这是双方在最终裁决前唯一一次同法官对话的机会,而且辩护时间分别只有20分钟。核心议题在几个月前就已敲定:CRISPR-Cas9技术在真核细胞(eukaryote)上实现基因编辑的难易程度到底是多少。


杜德娜和卡彭蒂耶认为,她们在2013年5月就发表论文并提出“基因魔剪”的专利申请,结果这项专利却在2014年被判给晚了七个月才递交申请的学家张锋,实在是不公平。


理由是:当她们证明CRISPR-Cas9可以用来编辑细菌的DNA后,“任何同行都能轻而易举地将技术应用到更多、更复杂的细胞上”。


张锋的辩护律师则引用了媒体对他将该项技术应用到真核细胞的诸多报道,来证明虽然他和杜德娜几乎同时完成对“基因魔剪”的研究,但张锋对构成了植物界、动物界和真菌界的更复杂真核细胞的应用才是划时代的大事件,理应拥有专利权。


不过当时法官理查德(Richard Schafer)认为“做出了简单细胞的实验,不代表技术必将成功应用到复杂细胞”。另一位法官萨丽(Sally Lane)也提醒到,杜德娜尝试过在人类细胞中使用CRISPR但多次失败。


鉴于CRISPR-Cas9技术的广阔前景,多家在此基础上成立的生物技术公司获得了数亿美元的风险投资。人们希望用这项技术来治疗血友病、囊肿性纤维化症、杜氏肌营养不良症和癌症。也有科学家尝试用它来复活古生物,或者改造猪的器官以求未来移植到人类体内。


在这些新兴公司中,张锋创立的Editas Medicine已公开募股筹得9440万美元,杜德娜创立的Intellia Therapeutics获得了诺华两轮共计8500万美元的投资。有意思的是,杜德娜曾为Editas的联合创始人,但随后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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